闻言,宸宇帝刀削斧刻,鬼斧神工,浑然天成,霸气侧漏的俊颜上闪过一抹错愕。
宸宇帝实在是没有料到他们期盼了这么久的信任国师竟是个看起来玲珑剔透,俏丽无双的小丫头。不过作为一国之主的他还是有些见识的,并没有因为她的年龄而轻视她。
毕竟如今的云阳界虽然比不上千年前的繁荣昌盛,但是少年天才也还是层出不穷的。
因此他十分郑重的接过来帝清羽示意银雪拿出来的前任国师叶知微的信玉和信物,通过这枚信玉以及飞羽上官的信物,查探起了上官清璃话中的真实性,毕竟就算是前任国师的意思,也还是要反复确认一番的。
信玉,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可以储存影像传达消息的东西,而那信物则是飞羽上官家表明身份用的,是帝清羽作为上官清璃的身份铭牌。
至于帝清羽为何刚刚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北冥景熙的开口,那是因为她不想一来到这儿就被打上是北冥景熙一派的标签。
虽然,有些对不起已经把他们当朋友的北冥景熙,但是为了不参与夺嫡之争,她还是率先开口自我介绍了起来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而北冥景熙被打断了话,心中虽然有些伤心,却是没什么不悦,只因他明白就算他与帝落羽他们相处过段时间,但是也并不意味着对方就一定要帮助他参与夺嫡。
尤其是在帝落羽要成为成为西越国国师的情况下,这是极为不适合,他并不想给他的恩人带来什么麻烦。
因此他十分快速的开解了自己,欢快的接话道:“父皇,上官姑娘说的不错,我此次回来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他们,便与他们一起结伴而行了。”
闻言,宸宇帝也就明白了北冥景熙的意思,新上任的这位国师虽然与他一同回来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要参与夺嫡之争。
不过,他也并非什么也不知道,毕竟当初北冥景熙失踪他也是派人寻找过的,也清楚的知道当然的北冥景熙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因此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若非是上官清璃他们救了人,所以他不可能对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没有什么表示。
但是如今看这几位的态度实在是不想掺和进夺嫡之争,也就只能单纯把他们当做贵客来对待了。
毕竟,就算上官清璃不是国师,他也不会那么忘恩负义的非要让他们参与朝堂争斗,那不是在交好,而是在结仇。于是,宸宇帝幽深而清澈的墨眸间闪过一丝丝温柔,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的欢迎道:“欢迎各位远道而来,既是知微尊者的命令与托付,吾等自当遵从,欢迎清璃尊者的到来。还清璃请尊者与清澜道友移步,已经宫人们准备好了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还望两位笑纳。”
闻言,帝清羽以及帝清澜从善如流的同意了宸宇帝的邀请,毕竟既然已经来到了西越国担任国师,就应该露露面了,否则一些麻烦是少不了的。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以北冥景熙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了,却还是有麻烦找了上来,而且还来的那么快。
他们刚刚起身,还没走出呢,一道听起来就十分阴阳怪气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五弟,你终于回来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不来了呢?不是说是身受重伤失踪了吗?怎么这块就回来了就回来了,甚至还有心情带了几个人回来。听说还带回来几个人,里面还有几位美人,难不成这些日子你竟然是与美人寻欢作乐了吗?竟是一点都不顾大哥和父皇对你的关心与担忧,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门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如此放肆,听着话里的内容像是陛下的某位皇子,像是北冥景熙的哪位兄长。
只是听了这位皇子的阴阳怪气实在对这位竟然敢在这里如此放肆,实在是好奇是哪位皇子如此的不顾场合,简直是把对北冥景熙这位五皇子殿下的嘲讽拉满了,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宸宇帝则是脸色一黑,他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如此场合名目张胆的嘲讽刚刚死里逃生的景熙,嘲讽自己的亲弟弟,他连忙定睛细看这逆子是谁,刚要开口训斥,却不想他竟然哑火了。
只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亏欠良多的大皇子北冥景钰也是北冥景熙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而北冥景熙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是十分生气,但是当他看清来人的容貌后,便瞬间气不起来了。不过,他没有生气,帝清澜、银雪他们几人却是生气了,只因听到了寻欢作乐几个字,这让他们感到了帝清羽受到了侮辱,他们实在难以忍受有人侮辱他们的妹妹、主上。
因此虽然他们清楚的知道来人并不知道帝清羽的身份,但是如此口无遮拦实在是令人生气,也顾不得来者的身份了,立时警告道:“大皇子殿下想要教训弟弟我不便插手,只是为了教训他人而牵连他人这么久不对了吧?难道说是平日里大皇子就是一开口便是污蔑女子清白的吗?景钰殿下一来便辱及我妹妹清璃,辱及西越国当今国师十分不将我飞羽上官家放在眼里?是想与我上官家为敌吗?”
闻言,宸宇帝虽然不悦帝清澜抢了他的话率先开了口,但是他也知道今天确实是北冥景钰的不对,不仅在不明情况之下开口阴阳怪气地嘲讽训斥自己的同胞弟弟,还牵扯到了女子的清白,得罪了国师,实在是太过肆无忌惮了。
因此,为了不让他将帝落羽他们得罪的更狠,连忙率先下令处罚:“大皇子北冥景钰,行为有失,殿前失仪,口出恶言,辱骂幼弟,辱及国师着令慎刑司杖刑一百,以儆效尤。”
当然宸宇帝其实也是想保住这个儿子才率先开口,毕竟在西越国这国师一职虽无实权,但也是具有极高影响力的,他实在是担心以往最宠爱的儿子真的会因为得罪国师而获得更严重的惩罚,引来众怒。更担心他会为自己平白惹来飞羽上官的敌视,因此连忙率先惩治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