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林立为君行道正名
安静,车内突然变得特别安静,温晚一时间只能听到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一道视线落在她小腿上,目光中所含的温度像是要把她的裤腿灼烧。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的腿还疼吗?”
温晚没好气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看看。”君行道顾不得再别扭,一听到温晚的腿还疼,俯身弯下腰拉住她脚踝,将她的腿放在他交叠的大长腿上,撩开她的裤腿。
这个期间温晚不断挣扎:“君行道,你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碰伤,不用大惊小怪,我回去擦擦药就好。”
脚踝间的宽大手掌力道惊人,牢牢握住温晚的脚踝,却没有伤到她一分,甚至可以说动作温柔地,卷起她的裤脚,露出小腿处一大片青紫,望之骇人。
君行道脸色当即就变了,快速从汽车座椅储物盒中拿出一个家用医疗箱。
“你别动,我给你擦点药。”
“不用,已经不疼了。”
先前心中郁气堆结,温晚才说得严重,可一旦君行道真这么着急,她反而不自在起来,在座椅上不断挣扎起来。
她自己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不过她的皮肤有些过于娇嫩,稍微磕磕磕碰碰都能青紫起来,更别说昨晚她撞的那一下可不轻。
相对君行道的力气来说,温晚的挣扎有些微不足道。
除了那次君行道中招,她从来没和对方正面冲突过,那次她以为是对方中招加成的缘故,所以才没有从他手中挣脱。
如今她才发现,原来那次中招竟然是削弱了君行道的战斗力。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力气,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君行道给她擦药按摩。
小腿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男人的掌心在小腿处温度烫得惊人。
温晚被迫仰倒在座椅靠背上,抬眸看着男人专注认真的侧颜,心神有些恍惚。
他们结婚的那三年,君行道也偶有温柔,只不过他们聚少离多,两个人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也就是双人运动…
对她温柔最久的时候,是前段时间君行道装失忆的时候。
想到这里,温晚瞬间清醒。
都离婚了,还在她这儿装什么绅士?
她皱起眉头,拿过君行道手中的跌打油,抽回腿。
“我学过医,自己揉就好。”
听到温晚这么说,君行道没有再强求,任由她自己动作,只认真看着她的手,视线动都没动。
温晚不由皱眉:“看什么?”
“学学。”
按揉的手法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温晚拿君行道没办法,只能任由对方看她按揉伤处。
只不过越按,温晚的表情就越是不自在,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暗中有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
温晚再也受不了,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学?”
君行道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又过了几分钟,他才答非所问。
“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温晚不明所以,所以如实作答:“看了,有什么事?”
对于温晚一听就不甚在乎的态度,君行道并不赞同。
“看到了,今天为什么还要出门?你一个学医的应该知道那些,你现在应该在做小月子,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天气出门不注重保暖?”
“这种时候是最不能受风的时候。还要多补充营养。”
“还有,家里的…”
听到君行道一句一句的嘱托,温晚意识到,对方在关心她?
外联想起这次见面后,君行道的反常行为,温晚才发现原来对方一直在迁就她,不想让她在对方自认为的特殊时期,收到任何伤害。
温晚知道自己没有打胎,所以才会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外面,可君行道不知道,在他眼温晚是一个刚流产不久,还在做小月子的女人,身体异常虚弱,不能受凉,不能落下月子病。
想到这里问问,温晚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有句卡在喉咙中的话,不知不觉就问了出去。
“既然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事?几乎是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升起,君行道脑海中就闪过一个画面。
温晚半坐在浴缸中,不着寸缕,身上只用一块浴巾遮盖,但她慌乱之中,浴巾都没有放好位置,反而因着半遮半掩的,更蛊惑人心。
那对漂亮的杏眸凝视着他,带着探索地问:“我们领离婚证那天呢?”
原来,温晚不是不在乎?
君行道来了兴趣,斜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
“你以为呢?”
盯着君行道的眼睛不过两秒,温晚就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语气满不在乎。
“反正我们都离婚了,你的事与我无关。”
君行道后面的话,被温晚一口气堵在喉咙中,也没了说的兴致,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君氏大厦。
“老板,到了。”林立提醒。
老板和夫人一人一边闭目养神,好似都不想看见对方似的,不想吵架的情侣,反倒像两个抢棒棒糖友谊翻船的小朋友,他忍了一路没有笑出声。
“好,”君行道拿着文件走下车,叮嘱林立,“把夫…咳咳,把温晚送回去。”
他之所以会回老宅,就是因为有个今天需要用的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他才会回去取,没想到正好碰到温晚。
狗男人竟真的一路上没跟她说话。
温晚有些迁怒,眼看车子就要重新启动,她忍不住哎了一声。
“君行道,你…”不行,对方摆明了不想和她说话,她干嘛要贴他冷脸?
“我怎么?”君行道接话速度很快,有些希冀地看着温晚。
无人看到的角落,温晚的手在身下紧紧捏着衣角。
“你记得把我的车送回来,地址待会儿我会告诉林立。”
君行道脸色瞬间冷下来:“君家不会差你一辆车。”
说完,他不再作停留,大踏步径直走向君氏大厦入口。
看不到君行道的身影后,温晚狠狠锤了一下大腿,疼得她眼泪差点彪出来。
只有这种透骨的痛,才可以提醒她,不要再试图和君行道有其他交集。
虽然就算她和君行道离婚了,她还是会在乎领离婚证那天的事,或许曾经的三年都是夫妻,如今还不适应吧。
温晚随口报了个研究所附近,某个研究员的地址,就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路上走到一半,林立突然转过头。
“夫…温晚,之前你想问老板的事,是领证那天他和赵芊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吧?”
温晚竖起耳朵摇头:“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同时眼睛直直凝视着林立。
林立身为助理,哪能看不出来温晚的真实意思,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那天,赵芊芊用你的事情刺激老板,两个人在车内…”
铃铃铃!铃铃铃!
林立的话说了一半,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拿出手机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
温晚几乎是当即就猜出来:“赵芊芊的电话?”
“嗯,”林立不情不愿地,在电话铃声挂断的前一秒接起电话,语气不好,“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芊芊:“君行道最近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麻烦林助理转告一声,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林立熟练地打起官腔:“老板最近都很忙,连回家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最近可能没有时间处理你的问题。”
赵芊芊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他,别的我不多求,只要你告诉他一声,下次不要不接我的电话就好。”
“知道了,我会说的。”不过君行道听不听就不管她的事了。
林立面上极其敷衍,偏偏语气上让人感觉非常真诚。
挂了电话,林立一抬头就发现后座上温晚尚未收回的目光。
老板和夫人,别的不说,起码就这别扭的态度而言,确实不愧是一家人。
林立暗自有些好笑,装模作样忘了先前的话,在注意到温晚眼神愈发失落后,这才接着之前的话接着说。
“在车内,老板亲手对赵芊芊…的脖子,一个一个捏出来了草莓。”
听到亲手捏草莓,温晚回过神,惊呼一声。
“君行道这么变态?这是什么玩儿法?”
林立嘴角抽了抽,还能是什么玩儿法,还不是被你刺激的失了智。
别以为你叫的声音大,我就看不到你上扬的唇角。
不过他也不在意,还在致力于为自家老板正名。
“你也知道,老板某些时候有洁癖,事后,他愣是用了一整瓶消毒水,把手都泡白了,那半天,办公室都是消毒水的味儿。”
林立一点也不在意揭自家老板的短,他算看出来了,老板根本就离不开夫人。
虽然他认为,给老板戴过帽子的温晚不值得原谅,但奈何老板离不开,他也只能助力一把。
单是听林立的介绍,温晚就能想象出君行道这个洁癖男,会做出怎样的事,不由感觉好笑。
这也算自食恶果了吧?
不知道君行道怎么想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