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承,你和孙布现在立刻去上铁通,冉东梁十分有嫌疑,小姚,颜一,你们俩去怀山职业技术学院,我去市长家,出发。”
闻行中说完这些众人立刻点头出发。
之前市中心出现的鬼影很有可能是偷走市长家小儿子的嫌疑犯,大家分析极有可能是会踩高跷的人,而保姆高在珍藏起来的照片却有点多此一举了,她的侄子会踩高跷,她的女儿也知道,但她却却将这张有可能会引发雪崩的照片藏了起来,就值得思量了。
顾西承皱着眉,从上车开始就一语不发。
“顾大,颜一告诉我冉东梁住在上铁通千关小区九栋5031。”孙布拿着手机定位了冉东梁的住址。
顾西承看了一眼导航,开始搜索最近最快的路线。
.........
市长家里,闻行中并没有直接惊动市长,而是找了高在珍。
见到闻行中的第一眼,高在珍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随后淡淡笑着,“警官,有什么事吗?”
闻行中看到高在珍正在洗鞋子,应该是已经洗完了,就看到高在珍手里拿着几张报纸。
“这报纸是...”
“哦,这样的,有些鞋子直接晒会晒坏,就拿报纸包一下。”高在珍说着扬了一下手里的报纸。
“可以跟我说说你女儿的情况吗?”闻行中找了就近的一把椅子坐下。
高在珍看了一眼闻行中,随后缓缓点头,“七星啊,在职业学校上学。”
闻行中点点头,示意高在珍继续说下去。
“她今年18岁。”
“所以刚刚进校不久?”
“对,那孩子...学习不太好...就只能进职业学校。”
闻行中点点头。
“那她有男朋友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孩子一般我不告诉我这些。”
.........
怀山职业技术学院里。
染着金发的胡七星坐在莫小姚和吕颜一对面。
莫小姚看着手里的照片,证件照上面的胡七星还是黑长发,但面前坐着的女孩明显比证件照时张扬夸张了很多。
“你们想问什么,快问,等会我还要跟朋友出去吃饭。”胡七星脸上带了些不耐烦。
吕颜一:!!!
莫小姚赶紧轻轻碰了碰吕颜一的手肘,小声的:“别气,我来问。”
吕颜一也没生气,只是没见过这么狂妄嚣张的人。
“我们只耽搁你几分钟,放心,你有时间跟朋友出去吃饭的。”莫小姚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胡七星脸上的烦躁明显减少了很多,“行了,你们问吧!”
“四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
“十六号?!”胡七星说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里面的日历,“十六号是星期三,我在学校啊!还能去哪?”
莫小姚眉毛微不可赦的挑了一下,“确定吗?我记得你们的课很少吧!不要对警察撒谎哦!”
胡七星顿时眉毛一竖,气急败坏的:“我一个学生对警察撒什么慌,我就是在学校的。”
莫小姚看着此时的胡七星,奇迹般的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异常。
吕颜一斟酌了一下语气,“有男朋友吗?”
“没有。”胡七星回答的很干脆。
.........
顾西承和孙布很快来到了冉东梁住的上铁通,车只能停在外面,顾西承和孙布只能走进去,等到了冉东梁家门口,两人发现这一带的房子有点矮,看着也有点简陋。
孙布身强力壮,体格比顾西承大,站在顾西承前面敲门,顾西承是脑力工作者,如果冉东梁要动手,他就负责武力。
孙布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动静,顾西承皱起眉,这个冉东梁一个无业游民,这个时候不可能在外面游荡。
“怎么办?听着里面像是没动静。”孙布转身看向顾西承。
顾西承看着那扇木制脆弱的门,“多敲几声。”
孙布点点头,继续敲。
孙布又连续敲了好几声,声音也逐渐暴躁。
终于在孙布准备撞门的时候的木门对面刺啦刺啦的拖着地的声音逐渐靠近门口,拉开门,“干什么呢?老子睡个觉敲命啊!”
一个死宅青年出现在顾西承和孙布眼前。
明明只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冉东梁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干燥炸的不得了,皮肤很不好,明明是白皮,却生生搞得干巴巴的,消瘦的脸颊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眯着的眼睛下面一大圈青色,也不知道熬了多少夜。
额头上胡乱的卡着眼罩,穿着不规整的睡衣,反穿着拖鞋,懒懒的靠在门口,甚至都还没有睁眼好好看看面前的警察。
过分不羁的冉东梁看得孙布随时想要把他领起来打一顿。
“冉东梁是吧!好好看看我们是谁。”孙布语气没有太好。
冉东梁烦躁的缓慢睁开双眼,就看到块头大的孙布和面无表情高高的顾西承,目光瞄到孙布手中的证件,冉东梁无精打采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鸵着的背顿时挺得直直的。
“警警警...警察...?”冉东梁那点怪罪二人打扰自己睡觉的抱怨尽数消散。
顾西承和孙布走进冉东梁的家,一套小两居室,里面的境况可以和本人相照应了,一片杂乱,也不知道哪里能落座。
“警官,我...我...咋啦!”冉东梁慌张的看向顾西承和孙布。
“市长儿子失踪你知不知情?”孙布直接开口。
“什么市长儿子?”冉东梁满脸蒙圈的看着孙布。
顾西承轻轻拍了拍孙布的肩膀,孙布点了点头,随后便让顾西承来问。
冉东梁看着顾西承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别紧张,我们坐下说。”顾西承看着冉东梁。
冉东梁看着自己堆满杂物的沙发,也不知道哪里能坐。
顾西承掀开一件T恤,缓缓坐下,冉东梁抿着唇慌张的坐下。
“警官,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冉东梁面色慌乱的开口。
“别慌,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
“四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里?”
“四月十六号?我应该在家里,整个四月份我没有出门。”冉东梁讪讪的坐在了同样乱糟糟的餐桌前的椅子上,神情疑惑。
顾西承眉毛微不可赦的轻轻一挑,“那你知道你小姨在市长家工作。”
冉东梁点点头,“我知道啊,我小姨一直都在市长家当保姆,之前她还来看过我的。”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你让我想想...大概是春节的时候吧,我没回家,小姨给我送了点吃的。”冉东梁挠了挠头,面上没有显露出撒谎的痕迹。
顾西承点点头,“你以前在杂戏团做过高跷演员?”
“好久之前的事了,十几岁的时候在杂戏团表演过...后来...我不想练了...就没在杂戏团了。”冉东梁面露难堪。
“怎么不继续练了?”
“那玩意太枯燥了,没劲,就没练了。”冉东梁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
这时孙布从一杂物间拿出一双沾着灰尘的高跷鞋,很简陋的两根木质方棍,大概六十公分高,跟视频中鬼影没有脚悬在空中的高度有得一比;脚踩着的地方很窄,想要站上去却很有难度。
“顾大,你看这个。”孙布把东西递到顾西承眼前。
看到孙布直接把东西拿了出来,冉东梁本人都被吓了一跳,“卧槽!这东西怎么还在!我以为扔了!”
顾西承眉毛一挑,看向冉东梁,“扔了?”
“我没在杂戏团了的时候很多以前表演的东西不是卖了就是扔了,这东西我竟然还留着。”冉东梁满是惊奇的看着孙布手里的高跷鞋,突然与面色严肃的孙布对视了一秒,冉东梁立马收起没心没肺的咧嘴笑。
“现在还会吗?”顾西承看了一眼冉东梁。
“我早不会了,这都多少年没接触这玩意了。”冉东梁说着说着又开始语气散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