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转性了。”潘教授惊奇地说道，“你师哥之前可没这么热心过，你要不留下呆几个月。”

　　潘教授手下的研究生自由度很高，祈年的水平足以指导梁池。

　　“太麻烦师哥了。”梁池连连摆手，“师哥的工作很忙的，我跟着老师就好，我脑子笨，别耽误师哥。”

　　“你师哥是自己人。”潘教授看出梁池的诚惶诚恐，安抚道，“我下半年有个项目，可能没时间辅导你，你师哥愿意，正好你又有想法，正好在S大交换一学期，让你师哥带带你。”

　　祈年：“我没问题。”

　　“那就麻烦师哥了。”

　　虽然因为和祈年在一起压力山大而发怵，梁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潘教授这明显是一番好心。

　　作为国家顶级的物理学家，潘教授要参加的项目必须放在第一位，之前收的研究生博士生还好，手下已经有了项目，按部就班就可以。

　　唯一的例外就是梁池，今年刚刚进入实验室，正是需要人指导的时候。

　　潘教授原本的打算就是将梁池交给自己的学生带一段时间，只不过不是祈年，祈年的性子看似好，实际上不是个好相处的。

　　他教了这些年书，也算桃李满天下，给梁池找一个临时的老师还是好找的。

　　但祈年提出来，潘教授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祈年的天分有目共睹，梁池对他的论文的主题也有兴趣。

　　潘教授心想，“到底是谈恋爱以后性子变了。”

　　叶然看着这一幕师生相得的场面，觉得有一丝诡异。

　　她刻意降低存在感，而潘教授却是让人如沐春风，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问题，并没有忽视叶然。

　　潘教授甚至回答了叶然许多基础性的量子物理知识，生动风趣。

　　对这种科学家，叶然是打心底的尊敬。

　　祈年的这篇论文因为恋综难得的引起公众的关注，只是量子物理离普通人的生活有些远，看刊登在SCI知道很厉害，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

　　祈年当初接受上交的聘书，受国内高校教师改革的影响，他若是在五年之内拿不出成绩，副教授的职位是会被撤销的。

　　现在他拿出的这篇论文，却足够他升上正教授。

　　而距离他回国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上交可还没开学呢。

　　别说他在国外是不是早有思路计划，就单看他这些年发论文的速度，就知道这位的科研能力有多强。

　　中科大物理系的师弟曾经表示，祈年发论文的速度比他发朋友圈都勤。

　　在物理，尤其是量子物理这个领域，格外看天赋，祈年这种人真的是羡慕不来。

　　潘教授要和祈年以及上交的领导开会，梁池和叶然就被剩了下来。

　　“小叶对量子物理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梁池，正好看看他学的怎么样。”潘教授对两人说道，“小池，好好和小叶讲。”

　　梁池：“我会好好照顾师姐的。”

　　祈年：“……好好讲。”照顾就算了，有他。

　　梁池，S市的天气好奇怪，总让人感觉后背一凉。

　　“师姐，你有什么问题吗？”

　　梁池很是敬业，顶头的两人离开也毫不敷衍。

　　此时的叶然却对物理知识不感兴趣了。

　　“你今年研一？”

　　梁池摸摸脸，“是，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半知半懂。”

　　“祈年在你们学校很厉害？”

　　梁池谈到这个就有话说了，“师哥真的很厉害，我们老师说师哥大学两年就可以毕业，为了论文才按部就班读了四年，毕业那年，直接发了两篇核心论文，直接去了剑桥，之后更是论文不断，两年博士毕业，几乎刷新了剑桥最快毕业的记录。”

　　叶然面前似乎已经浮现起祈年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的祈年相比当年，狂傲已经被压在深处，只是偶尔显露，形容他更多的是温和儒雅。

　　说完，梁池有些不好意思，词穷的说道，“师姐我太激动了，师哥现在都被大家称为祁神，真的很厉害。”

　　和梁池交谈了一番，叶然明白了，这位实际上是祈年的狂热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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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卓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