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堕落的守护者
原本以为蛮族是受到了邪龙的蛊惑,在第一波突袭的精英全灭后,司马家族又组织了一次进攻。
他们以为邪龙才是蛮族的掌控者,只要击退邪龙,蛮族也会退去,结果却遭到了蛮族和邪龙的夹击。
更加令人心烦的时就连东大陆的蛮夷竟然也从登陆西海岸开始了登陆入侵。
尽管登陆的军力并不强,但还是派出了大量军队进行防守,想以此来威慑对方别没事过来捣乱。
不仅轻松击溃了对方,为了示威,还故意放了一艘东大陆的军船离去。
双线作战的原因,也是冷月国以少数的精锐之师偷袭邪龙驻地的部分缘由。
其结果就是冷月帝国精锐尽灭,司马一族后代也随之断绝,作为冷月国的王之守护者,开始厌恶司马平风这个名字。
冯不二双手下压,示意对方冷静一点,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您的后人已经尽力了,绕过已经被蛮族占领的要塞,带领少数精英突袭对方的老巢,以此来迫使对方回防,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家园,还跟邪龙做了交易。”
听到毫无紧张气氛的冯不二提到司马家族,王之守护者大怒,道:
“他们既非我的子女,也非我的兄弟和父母,只是一群蠢猪,白白挥霍了我的力量却没有给我相应的回报。
该死,自从神域远离后,力量的流失和伴随的疼痛比想象还要严重,我需要胜利,需要灵魂,需要力量!”
冯不二见正面劝说无果,于是换了一种方向继续说道:
“听我说孩子,如果被你吸收灵魂是无法得到救赎的,继续这样毫无节制的话,只会让你的力量变的更加衰弱。”
“孩子?哈哈哈……”
王之守护者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的你是在我的庇护下才得以苟活,注意你的身份!难道我需要一个诱拐灵魂的魔鬼来教我什么是怜悯?
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如果我不恢复力量,如何去庇护他们。”
冯不二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
“原本我并不喜欢神明,但是在战神身上,我仍看到了可取之处,如果信仰可以摆脱外力,就算没有神明的庇护,也会异常强大。”
嘭!
王之守护者一拳砸在冯不二伸手,因为愤怒的原因,全身散发着暗红色火焰一样的颜色。
“你怎么敢提起那个人,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天父就应该连同蛮族一起消灭!”
看到几乎快要狂化的司马平风,冯不二叹了口气:
“是我错了,光明能照亮道路,但也会让人沉迷其中,而黑暗中前路难行,可也会孕育着未知的希望,不过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
“从你在去了一趟怀远国之后,对我的态度和语气就变化了很多,我闻到了背叛的味道,你想要离开么!”
“是的,我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从契约上来讲,当初你成为王之守护者后,交易已经结束了。”
回应冯不二的又是一阵狂笑。
王之守护者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只要呆在自己身边就可以拥有享受整个世界的权力。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要离开?
“离开?别逗我发笑了,你是认真的么!”
“请让我说完。”
冯不二伸出左臂,刻印处闪出紫色雷电缠绕而上,整个左肩到手掌变的异常闪耀。
“尽管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但一想到是我造就了你,就会有些心痛,让我来帮你完成身体最后的重组吧。”
说罢,冯不二左手探入司马平风的去打身躯,一番摸索之后抓住了一团微弱的亮光。
紫电迅速将其包裹其中,编制了一层又一层结界将其牢牢禁锢。
感受到疼痛被压制后,司马平风情绪也变的稍稍缓和了下来。
“力量在恢复,虽然还远远不够,我感觉得到那个在阻碍我重组的东西安分下来了,那是什么?”
冯不二抽出左手喘着粗气,整个人仿佛没有一点精神气,十分虚弱的说道:
“那是从你灵魂分裂出来的一部分,无法剥离,但我已经帮你压制,集中精神迎接新生吧。”
伴随着力量的恢复,司马平风身上暗红色的光华逐渐变成铠甲,头顶生出尖角,背生双翼和尾巴,开始了恶魔化。
“这个世界将会迎来新的时代,属于我的时代,你本可以和我分享这个世界和无上的荣耀,但就算现在你求我,我也不会再收留你,滚吧,你这个可怜虫。”
冯不二看着眼前逐渐重组成型的魔王,眼底里多了一份释然。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在心底擅自与某人做了一个约定之后,转身黯然离去。
回到表世界后,羽落才从刻印中探出身子,懒懒的趴在冯不二肩膀上晒着太阳。
当时冯不二明明有更轻松的选择,那就是直接捏碎对方已经魔化的内核,彻底摧毁司马平风。
可冯不二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更加费力的封印。
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对方带来的伤害,并为此感到内疚,可仍然不愿意放弃么?
羽落不明白,她只觉得自己的主人是一个非常奇怪且矛盾的人。
就算共生契约的影响下,可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小恶魔羽落依旧无法理解。
青梅知道的话,大概会说‘如果是当初见面的时候,那个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利用司马平风的信任消灭他吧。’
对于备受良心谴责和煎熬却不自知的司马平风,那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冯不二却选择了助长对方彻底堕落成了魔王。
而如今冯不二再也做不到当初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算计。
原本冯不二打算跨过天河去看一看东大陆的情况,毕竟神域撤离后仍有不少神明自愿放弃神格留存。
只要有足够的信仰,也会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可看着遥无边际的天河,冯不二泛起了嘀咕。
这要是飞到半路失足坠海,那岂不是会很狼狈,还是先找一户人家,看看附近是否有渡船。
在临近海边的一处小村庄里,有一户人家不时的传出小女孩的笑声。
一个满头银发的黑炭小丫头拉扯着同是一头银丝却肤色皙白的妇人,一口一个娘亲,显得十分亲昵。
妇人容颜虽略显沧桑,依旧难掩其柔美,如仙女落入凡尘。妇人束起自己的长发,宠溺的抱起小丫头放在了床边:
“月儿乖,娘亲还要干活呢。”
黑炭小丫头站在床沿一个蹦跳,搂住妇人脖子,像是树懒一般挂在了上面撒娇道:
“我不嘛。”
妇人刚要去抓小丫头,小丫头拽着妇人衣襟往上一爬,迎面骑在了妇人肩膀,妇人脸钱一黑,被小丫头挡住了所有视线。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妇人只得伸手把小丫头高高举过头顶,露出满脸无奈的笑容:
“月儿要乖哦,你先一个人去玩。”
妇人推开门,迎面是身着一袭白衣的陌生男子。
“在下冯不二,多有冒昧,不知这附近可有渡口?”
冯不二率先开口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