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抓到你了!
看着那两个人如同泥鳅一样在土里钻来钻去的家伙,韩羽感到些许厌烦,他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回合制游戏上,一击必胜才是他想要的。
就在韩羽紧皱眉头,思考该怎样表演才能让里恩放下内心的谨慎时,一道微弱且疲惫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我……我快不行了!”
是可怜的田中,被韩羽当做人型穿墙装置的他现在满头大汗,无力地躺在冰凉的黑色鳞片上,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随意滚动,他已经燃尽了。
要是韩羽不能在他彻底罢工前解决艾登这个麻烦的家伙,战场局势很有可能恢复之前糟糕的局面。
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了!
如果不是韩羽着急将两个烦人的家伙从墙里捞出来,田中的体力消耗也许不会这么快。
“不行!回去后必须给所有人都制定一份变强小套餐,我的队友怎么能够这么虚!”
“嗯!”
韩羽眼瞳中的红芒一闪而逝,从左后侧墙壁冒出来试图偷袭的里恩被他清楚地看在眼里。
又来了!
韩羽这次没有着急像拍苍蝇一样,抬起举爪试图拍死那只烦人的虫子,他像等待猎物进入陷阱的蜘蛛一样,静静地看着里恩逐渐接近。
在对方将武装色霸气集中在指尖,抬手准备对那覆盖在鳞片下的耳朵发动最强一击时,韩羽动了!
“指枪·碎岩!”
空气撕裂的声音响起,眼看偷袭马上成功的里恩嘴角不由得溢出轻蔑的嘲笑。
“跟你的耳朵说再见吧!”
运气好的话,这一击甚至能对巨兽的大脑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砰!
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鳞片黑的发亮,里恩认为的必胜一击在最后一刻被挡了下来。这里面有赌的成分,如果韩羽没能及时侧头抵挡攻击,那他的左耳真的要跟他说拜拜了。
强大的发作用力在震得韩羽脑袋发晕的同时,也让里恩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使用一只手进行战斗了。
“这怎么可能!”之前的嘲笑转变成了失望和愤怒,笑容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转移到了韩羽的脸上。
“终于抓到你了!”
冒着可能变成聋子的风险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韩羽怎么能够任由它这么白白浪费,轻微的眩晕感丝毫影响不了他接下来的进攻,鳞片包裹的巨爪被他挥出了残影。
里恩被攻击引发的狂风死死的按在原地,时间已经不够了,使用月步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至足够的高度。
只能赌一把了!
里恩放弃了抵抗,任由风将他吹向韩羽庞大的身躯,他想要以此作为着力点迅速逃离攻击范围,在接触到鳞片的瞬间里恩脚下发力向上跃去。
韩羽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巨爪再次加速。
“啪!”的一声。
弗洛伊德·里恩,王都守备军的副司令如同夏日里吸完血被拍死的蚊子一样,粉身碎骨。
躲在暗处想要帮忙的艾登在看到上司的惨状后,当即后撤,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为弗洛伊德家族工作只是为了贝利,没必搭上自己的小命。
“现在想跑了晚了!”韩羽的尾巴在见闻色霸气的精准制导下抽向了那个让他心烦的能力者,人型穿墙装置田中再次发力,让韩羽将墙壁里的艾登“捞”了出来。
穿穿果实只能穿过非生命谷物体,对活人之类的存在无效。所以为了不被韩羽的尾巴和墙壁压成肉酱,艾登只好打开一条通道,任由自己被抽飞了出去。
“倒下吧,破墙!”
没有能力者不断修复的土墙根本拦不住韩羽,他用蛮力撞碎了那座困住他的囚笼,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刺向了飞出去的艾登。
“额!”
看着贯穿胸口的利爪,艾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想张嘴说些什么,但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发不出声。
终于完事了!
韩羽伸展了一下四肢,狭窄的空间让他感觉难受死了。
贵族居住区的位置,灯光整片整片的亮了起来,应该是泰佐洛动手了。在黄金充足的情况下,他的棘手程度比那个墙墙果实能力者高多了,就算敌人还有什么底牌一时半会也没法拿下他,先把其他人弄出来吧。
韩羽化身推土机将所有的土墙全部推倒,正在苦战的海贼己方胜利后稍微欢呼了一下,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人累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汉库克在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后,立刻飞奔了过去,在看到鳞片上点点血痕后,她语气有些担忧的问道:“韩羽,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这里暂时还没有能伤到我的家伙。”
“那你身上的血迹?”
顺着汉库克手指的方向,韩羽扫视了一眼,那都是刚才那两个家伙的溅在他身上的。
“这些都是别人的,我没事的!”
“那就好,妾身还以为……”汉库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哪怕相隔十几米韩羽依旧能看清那白皙的皮肤以及两个圆润的半圆形球体,特别是他还是从上往下看。
在批判性的欣赏了十几秒后,韩羽才将视线转到了不远处的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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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五十的伍德坐在会议大厅听取着手下士兵的汇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尽的失落,
“里恩,失败了吗?”
这就失败了吗?
本来就差最后一步了,没想到!
唉!
伍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走吧,带上弗格森!”
如同背景板一样站在他身后的公主下意识的搂紧了自己的儿子,“那你怎办?”
从小被父亲宠溺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的感觉。
公主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她明白伍德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我……我要捍卫家族最后的荣誉!”说着伍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向那扇能够看清战场的巨大落地窗。
“既然塞纳尔想要那个位子,那我就给他,至于那能不能拿到就是他的问题了!”
“你不会幻想着你亲爱的弟弟会放过你跟弗格森吧?”
放过,怎么可能!公主依旧清楚地记得她对自己的弟弟做过什么。见已经没有彻底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只好带着儿子离开了会议大厅。
独自一人的伍德松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拿起一瓶绿色的液体。
“就凭这个东西,世界政府的那五个老家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国家!”他打开瓶塞一饮而尽,无穷的力量从他的心脏中泵出随着血液流向四肢。
“重新年轻的感觉真好!”
“就让我看看这颗生长了几千年的巨树烧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吧!”
“哈哈哈……”伍德在空旷的会议大厅放声大笑,不知道是身体承受的巨大痛苦逼疯了他还是他接受不了节将要是失去一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