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上次我回来时,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朱明玥说起了之前霍雨浩母子重逢时自己回到公爵府向母亲提议的事情。
朱明绮回复道:“不行,这不仅仅是安全的问题,同时我们也没有理由让你作为交流生前往日月帝国。自从六年前的那场政变开始,日月帝国就实行了一切排外的政策,为的就是加强思想控制,制造舆论,准备发动战争。因此,对方根本不会接受和我们的交流学习,我也不放心你前往那个国家。”
朱明玥说道:“日月帝国内部并未出现什么社会危机,也就不需要急于发动战争转移矛盾,但这些年各种舆论制造寻找开战理由,只可能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极为自信,否则,就算皇室渴望成就统一大陆的千秋功业,其他人也不至于如此狂热的发动战争。毕竟战争失败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朱明玥继续分析道:“眼见为实,这一届的全大陆魂师精英大赛很可能会被日月帝国视为检验自己的军事实力,是否已经全面超过原属斗罗三国的一场实验,而他们很可能会拿出让魂师阶层无法容忍的科技,到时舆论上试图发动战争可能就是我们了。而如果我们在比赛上取得全面的胜利,将魂导师大赛也一举拿下的话,对日月帝国的战争热情将是一次打击,他们反而会因为我们的战争热情而有所忌惮,这是我们在向他们提出交流学习,或者更直接一点,我作为手握边军的白虎公爵的嫡女,以质子的身份前往日月帝国交流学习,他们或许就可以答应了吧。”
“质子?!”公爵夫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惊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明玥,你可知‘质子’二字意味着什么?!是将你的性命置于日月帝国的刀俎之下!”
“放心吧,母亲”朱明玥的声音如同寒冰,瞬间压下了公爵夫人的怒火风暴。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了一小步,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光芒,“我说了,前提是我们在这场全大陆魂师精英大赛中取得全面的胜利,从而激起日月帝国的反战情绪,也让日月帝国皇室认为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我作为质子前往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我听久久公主说过,他们一直希望与史莱克学院进行交流学习,如果我作为质子前往的时间和史莱克与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进行交流学习的时间一致,那么对方也相当于有质子在斗罗大陆。”
“日月帝国想与史莱克进行交流学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但史莱克不是一直拒绝吗,那所学院一直自命清高,认为魂师的力量和尊严不容任何外物玷污,他们会和日月帝国交流学习吗。”朱明绮还是认为不妥,她知道凭女儿的完全记忆能力,哪怕只是去参观都能收获大量先进的科技知识,但质子这一身份还是太过危险了。
“如果我预料不差,这一届的全大陆魂师精英大赛,他们要是再拒绝魂导器一定会输的很惨。况且,即便他们真的是一群顽固脑袋,母亲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不说父亲手握边军,是直面日月帝国的第一军团。我作为质子本来就是一种示好,表示星罗帝国不会率先发动战争。我们星罗帝国是距离日月帝国最近的第一线,我们不开战,其余两国也不会开战。相反若是对我不利,那么魂师阶层的战争情绪就会镇压不住,当时全面战争可能会在日月帝国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先爆发。只要我们赢得全面的胜利,那么在日月帝国看来就是还准备不充分,况且从舆论的角度,没有任何理由的杀害质子可是会进一步激起国内反战情绪的。”
朱明绮沉思片刻后:“好吧,如果真的能像你说的,原属斗罗三国能取得这次大赛的全面胜利,同时史莱克学院也愿意和日月帝国进行交流学习,我就去皇宫向皇帝提出交换质子的提议。如果日月帝国在本届大赛上真的拿出会让魂师阶层无法容忍的科技,我也会用动用戴,朱两家的力量去尽可能的煽动魂师对日月帝国不满给你造声势。”
朱明玥说道:“多谢母亲,也请母亲放心,没有人不珍惜生命,即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有把握安然无恙地回来。”
但朱明绮不容任何辩驳地说道:“不行,你说的那几种情况必须全部达成,否则,母亲不会让你去的。”
朱明玥为何如此渴望前往日月帝国,并不是她真的对日月帝国的科技有如此大的兴趣,而是因为两件事物。从附身邪魂师的球状物学到的魔法,以及雪帝发现的球状物件。这两件事物都让朱明玥有熟悉的感觉,但都无法从她的完全记忆中找到答案。而新未来公会来自日月帝国,当时试图获取雪帝胚胎的人极有可能也是日月帝国人,而从他们当时的装备和情况来看显然是早有预谋的提前埋伏,也因此可以推出他们知道雪帝手里有能让她实现重修的物品,那么当初打开遗迹的人也是日月帝国。既然无法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寻这份熟悉感的答案,那么就只能去日月帝国找了。
“好的,母亲,我相信这些情况都会发生的。”朱明玥知道这是母亲最后的底线也不再争辩,“那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她的身份就麻烦母亲了,还有我希望给她一个男孩的身份。”
“这个我可以解决,她叫什么名字?”“白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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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白雪,你是要去武魂系还是和我一样就读魂导系呢。“朱明玥和曾经的雪帝现在的白雪凝一起从公爵府里离开来到了星罗国家学院后问道。
白雪凝刚才在公爵府可以说是全程保持沉默,即便是面对公爵夫人时也只是站在朱明玥后面表示自己认生,而朱明玥也说她只是因为失忆而十分依赖自己望母亲不要见怪,听到朱明玥说自己依赖她时白雪凝心中是有火气的但还是忍住了。“我已经想好了,魂师方面的修炼,你们人类也教不了我什么,我还是去魂导系吧。”
“也好,毕竟你恐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冰天雪女武魂拥有者,虽然上报的是本体武魂,也确实可以说是本体武魂,但依然有可能会被武魂系的人有所察觉。那么欢迎你,白雪,从今天起你就将是星罗国家学院魂导系的一年级学生了。”此时两人来到了星罗国家学院的新生报到处,比起上一年的人数有明显地增多,毕竟这一次有大量非魂师的人前来报名,但是朱明玥知道,来报名的人虽多,最后能通过会很少,毕竟这个国家并没有完成义务教育,知识依然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
在从极北冰原回来的路上,朱明玥和白雪凝就都发现了,白雪凝的武魂既可以说是冰天雪女武魂,也可以说是本体武魂自身。首先白雪凝的武魂不需要释放,这一点和本体武魂一样。另外释放魂环时自身也毫无变化,使用魂环魂技时,魂环也是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
白雪凝想起两人发现这一点时,朱明玥说的话:“曾经,魂师界在对冰天雪女的研究中提出过这么一种假设,那就是冰天雪女是一只有着人类血脉的魂兽,但是这个假设马上就被否认了。毕竟,你诞生的时候,人类还没诞生呢,你自然也不可能会有人类的血脉。后来又提出了一种假设,那就是冰天雪女是由极北之地的最纯粹的冰属性天地元力凝结而成的生灵。主要是这么多年下来,人类的历史纪录中只有一只雪女的存在,那就是你。但那依旧是假设,毕竟没有人亲眼见证过你的诞生,也没有发现世间还有第二只雪女。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诞生的吗?”
白雪凝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但我想人类说我是天地元力凝结而成的生灵这一假设是正确的。我没有父母,世间也的确只有我一个雪女,但过去也不是没有我之外的雪女。不过,那也未必不能说不是我”
朱明玥疑惑道:“什么意思?”
白雪凝道:“之前的雪女是我也不是我,我从诞生起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我死去后,过个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我就会再度以冰天雪女的身份重生在极北冰原上,只不过那时我会失去上一世的记忆和人格,所以也不能说是我。而我也能肯定,现在的我不是第一个雪女,所以我到底是怎么诞生的,我也不清楚。另外,那个关于我有人类血脉的假设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朱明玥的肉眼和“真实之眼”盯着白雪凝道:“准确来说是已经惊讶过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发现你的基因构造和人类惊奇地接近,尤其是当时我用“思念支配”连接你的精神进行内视时更让我惊讶,你的身体构造在表面上基本和人类没有区别,仅仅只是少了一个存放武魂的容器,而那些本来是武魂的能量漫步全身,这才让你散发出魂兽的气息。我当时甚至在想所谓的魂兽气息会不会就是离开人体后的武魂的气息。”
“如果我有过去的我的记忆就好了,我应该是比你们人类更早来到世上的。但是,那群人类打开的遗迹,从内部构造来看很明显是人类制造的,而我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更关键的是,遗迹里的这件物品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过去的我见过。”白雪凝拿出了从遗迹里找到的球形科技说道。
“算了,这些事情我也没有线索如何能找到答案,不过,虽然你的体内多了存放武魂的容器,但容器内依然什么也没有啊,你的本源之力被封印在了你的每一个细胞里,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的武魂就是你自己一样。其他重修的魂兽武魂都是兽武魂,但你的情况似乎可以说是本体武魂吧。”
...
日月帝国的首都,明都。
这里没有窗户,唯有穹顶镶嵌着一整块巨大的、经过特殊魂导工艺处理的深色晶石,其上投射着浩瀚星河的幻影,无数星辰按照玄奥的轨迹缓缓运行。地面铺着吸音效果极佳的暗金色金属板,光洁如镜,倒映着上方流动的星河,使置身其中的人仿佛悬浮于宇宙虚空。四壁是深沉的墨蓝色合金,上面蚀刻着日月帝国繁复的徽记和能量回路的抽象纹路,散发着极微弱的魂力波动。
“属下本想先将那只魂兽封印再和那个人决胜负,但不知为何,那人居然又使出了冰属性的领域类魂技来帮助那只魂兽稳定本源,我等只好先行撤退,没能完成任务,请殿下治罪。“
“冰火双属性魂师,在极北之地发出的火属性领域威能也丝毫不受影响,并且交手过程没有使用武魂。”坐在主位上的人如此问道。
“是的殿下,而且依属下看,他的火属性领域魂技威能还要在冰属性领域之上,在极北之地竟有此等之事,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
这时主位右手边的人站起来说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被你们错失了,还敢编出如此荒唐的故事。”说完,一条由纯粹魂力凝聚、缠绕着无数痛苦哀嚎怨魂虚影的暗红色能量巨爪,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从那片熔融的地面中猛地探出!
汇报的人只感受到足以冻结灵魂的怨毒杀意和足以将钢铁化为粉尘的恐怖威压,他知道即便自己是封号斗罗在这位大人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教主还请息怒,此次任务本就是碰碰运气而已,我们本来也只是估算着,那冰天雪女会借助圣遗物的力量进行重修。若能侥幸得手自然最好,好在封神台没有损坏,你们先下去吧。”得到主位上的人的许可后,下面的人也是一刻也不想面对那位教主,便立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