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密语
放学后,二人来到高阳家。
“妈,我回来了。”高阳边拖鞋边说,“回来了,呦,这不是淑娟家孩子嘛,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阿姨好。”李艾笑着,对于高阳母亲,他还是十分尊敬且感激的。以前家里大人工作忙,经常就把他放在高阳家里。一来两家都熟悉,二来高阳和李艾也是同班同学。承蒙关照,李艾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
“还没吃饭吧,阿姨正着手准备着呢,你先跟高阳看会儿电视吧。”二人应和着,转头就往高阳卧室走去。
“你把那本书放哪儿了?”李艾问道,“当当当当,在这儿呢!”随意高阳的示意下看去,只见一本陈旧的古书正静静躺在书柜角落。其封面由古老的牛皮皮革制成,历经岁月侵蚀,干裂斑驳,散发着腐朽气息。
封面上,金线绣就的二十八星宿图在褶皱里若隐若现,角宿的苍龙七宿正咬着自己的尾巴,尾尖坠着颗暗红玛瑙,乍看像滴凝固的血珠,又似被封存在人间的星核。指腹擦过皮革凸起的脊线时,只听见极轻的沙沙声,仿佛千万颗星辰正隔着时空私语。
李艾感叹于其做工精细。正中是一轮巨大的银月,月中阴影勾勒出古老神兽的轮廓。周围繁星闪烁,那些星辰并非随意排列,而是组成了奇异的图案,星图下方,用古老篆文写着一行字,笔画扭曲如蛇:
“星爻玄占录”。李艾用指尖轻轻触碰封面,能感觉到那金线的微微凸起,似在传递着来自遥远过去的神秘力量,仿佛在暗示着宇宙深处的奥秘。
李艾捧在手里,像是捧起一座金光璀璨的王冠。忽的,高阳从他手里夺过那本书,李艾正欲惊的呼出声来。“你先别急,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高阳扭扭捏捏的说道。“唉,你这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磨磨唧唧啊。”李艾皱起眉头。
“给你是可以,但你要告诉我那些密语的意思。”李艾长舒一口气,这他可是信手拈来。“行,那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李艾从书包里掏出一些杂物,细看有:一张褪色的古代星象图,一块刻满二十八宿的青铜镇星,边角还缠着半卷写满密密麻麻古文的羊皮纸,一把黑里透红的香炉。
李艾把纸慢慢摊开,用镇纸固定住四个角还把炉子里的香灰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勺柄正对着西南方。正中间放着一个类似于星象球的玻璃球体,墙根处还倚着半幅星图残卷。
李艾将几枚铜钱放入龟甲,二者相撞时发出细碎的金石之音。良久,他双手结印,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神秘莫测的“咒语”,只听见:
乾宫天玑落离位,兑泽荧惑贯艮宫。
坎水虚危藏震卦,坤舆斗柄指巽风。
二十八宿衔坤策,六爻玄机隐天中。
若寻紫微真妙数,须破七政四余封。
否极泰来,开!说罢,一股刺眼的光芒从水晶球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高阳只觉得晃眼,忙的用手遮住脸部。但这光芒像是二人正坐在太阳跟前一样,即使高阳闭上眼睛,也觉得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亮眼的白光让他晕晕乎乎地,不一会儿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