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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夫妻会师

三国:我不是刘琦 三尺月明 2482 2025-06-30 02:05

  暮云四合,残阳如血。官道唯闻铁履踏地之声,混着甲胄相击的轻响。

  黄忠勒马回首,银须在风中狂舞,扬鞭喝道:“星夜兼程,违者立斩!”言罢,战马一声长嘶,率先朝着暮色深处奔去。

  众将士闻令,顿如离弦之箭,踏碎满地残阳,朝着番禺城疾驰而去,唯留烟尘在身后翻涌不散。

  刘琦下令:“传令下去!教各部轮番出城巡弋,再佯装援军撤回城内!每半个时辰往复一次,务必教敌军以为我军声势浩大。”

  黄忠双目如电,猛然抱拳,声若洪钟:“诺!末将定教士卒往来如潮,虚张声势,令敌军如坠迷雾!”

  暮色渐浓时,番禺城门洞开如巨兽之口,霎时金戈耀日、尘雾蔽空。铁甲森然的将士们列成方阵,步伐整齐如鼓点,刀枪相击之声铮铮入耳,潮水般涌入城内。

  紧随其后的是辚辚车辇,数百辆牛车、马车满载粮草辎重,车轮碾过官道发出轰鸣,车辕上旌旗招展,车上麻袋装的粮草堆如小山,帆布遮盖的军械箱泛着冷光,绵延数里的运输长龙望不到尽头,直教城头战鼓与市井喧嚷都淹没在撼天动地的行军声浪之中。

  黄忠来报:“启禀公子,江东斥候已现踪迹!末将亲眼见三拨细作藏于芦苇丛、山坳间,正死死盯着我军运粮车队与往来士卒,想必是想探清援军虚实!”

  刘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抬眸望向暮色里翻涌的云翳,声线从容如拨琴弦:“传令下去,将所有旌旗尽数竖起,金鼓号角齐鸣。教江东鼠辈看个清楚,我军粮草充盈,甲士如云,此番定叫他们知难而退!”

  黄忠闻言双目陡亮,苍髯下溢出两声畅快的闷笑:“公子高见!保准让江东贼子瞧得眼热!”

  残阳褪尽,城头梆子声已敲过数响。刘琦身披染尘披风,望着最后一队车马轱辘辘碾过吊桥,才抬手示意:“落闸!”

  随着绞盘吱呀声响,千斤闸门轰然坠地,将城外夜色隔绝在外。他转身时,目光扫过城内灯火零星亮起的街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孙尚香一袭软甲未卸,莲步生风迎上前去。她眉眼含笑,眼底藏着重逢的欣喜:“江东子弟,当真不念半分亲缘!——瞧夫君衣衫尽湿,定是日夜兼程赶来。城中已备下热汤酒菜,快随我入府歇息。”

  刘琦执起孙尚香尚带凉意的手,眸中柔光似要将人溺毙,“千里奔波只为见夫人一面,何谈辛苦?番禺城城防、粮草、军心皆需夫人筹谋,周旋于敌军围困间,才是殚精竭虑。往后有我在,再不让夫人独自涉险。”

  孙尚香腰间佩剑铿锵作响,莲步生风却不失英气,回首笑唤:“夫君随我来!”朱红廊下,她银甲映月,发间雉羽轻颤,裙裾扫过,惊起几缕残香。

  至堂内,刘琦方落座,便见夫人玉手捧来酒盏,琼浆在烛火下流转。孙尚香半褪锁子甲,青丝如瀑倾泻,却仍着玄色劲装,英气与柔美浑然天成。

  “自别后,妾日夜悬心。”她指尖轻抚夫君染尘的披风,“江东逆臣犬吠,幸得郎君星夜驰援。”

  刘琦执起孙尚香素手:“夫人孤城抗敌,才是令我挂怀。待扫平宵小,定在珠江畔筑望月阁,与卿同观潮生潮落。”言罢将佳人轻揽入怀,檀香混着食香萦绕,二人相视而笑,竟比千言万语更胜。

  堂外星河渐隐,夫妻二人从军机要务谈到儿时趣事,时而低语浅笑,时而默然相对,唯执手之温,胜过世间万千情话。

  刘琦轻轻将孙尚香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眸光中尽是疼惜之色:“夫人以娇弱之躯,为兴复汉室,不惜与江东决裂,独守孤城。皆因为夫无能,未能护你周全,反教夫人深陷两难之境,实在愧对你一番深情。”

  孙尚香仰首轻笑,凤目流转间尽是洒脱,反手握住刘琦手掌:“自红烛交拜那日起,我心便已许卿!江东抚育之恩,我自刻于骨;可你我夫妻之义,更重千钧!今日便是二哥亲至,我亦会执戈相迎。既嫁与汉室宗亲,自当与夫君共守山河!”

  刘琦抬眸凝望孙尚香,眼中盛满深情与决心,朗声道:“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为汉室倾尽全力,此等大义,令我钦佩。我刘琦在此立誓,若此生不能匡扶汉室,驱除奸佞,定无颜面对夫人!这杯酒,我敬夫人的深情厚意,也敬你我共同的志向!”

  孙尚香举杯过眉,衬得身姿飒爽,回敬道:“夫君乃帝胄宗亲,血脉承自炎汉正统!今夫君虎踞岭南,握雄兵、得民心,自当一统天下、结束乱世。妾愿为前驱,助夫君重铸大汉荣光,定叫这万里山河,再奉刘氏正朔!”

  刘琦与孙尚香执盏之手相触,温热酒液在杯沿泛起涟漪。他望着她眼底未褪的血丝与眉间疲惫,喉头微哽;她凝视他鬓角新添的霜色与战袍褶皱里的征尘,唇角轻颤。

  无需多言,四目相对时,千般艰辛、万重压力,皆化作无声的疼惜,在对视中流转交融,恍若这一室暖意,都抵不过彼此眼中的懂得与怜惜。

  刘琦放下酒盏,握住孙尚香的手骤然收紧,眸中泛起惊悸之色:“那日你孤身涉险,直面曾夏剑锋,当真要将我魂魄都吓散!汉室基业纵重,也不及夫人半分!往后刀山火海,定要让我护在你身前!”

  孙尚香轻轻抚过刘琦紧绷的脊背,从他怀中仰起脸来,凤目含情,语气笃定:“夫君勿忧,我观曾夏眼底闪烁不定,分明是欲借我之力掌控番禺,而非真心取我性命。”

  刘琦感慨,沉沉叹道:“我袭杀了士武,而士武对曾夏有恩,他要是为士武报仇,后果不堪设想。”

  孙尚香眸光微敛,褪去了沙场英气,眉间尽是温柔歉意。她轻倚刘琦身侧,素手挽住他臂弯,声线软糯:“妾自诩能掌控全局,却忘了夫君悬心之苦。往后定当与夫君共商大计,再不擅自涉险,免得让你为我日夜忧心。”

  刘琦揽住孙尚香的手臂微微收紧,眼底泛起柔和的光,殷切道:“夫人,岭南渐稳,战事稍缓。若能与夫人育一麟儿,见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承我汉室血脉,该是何等幸事?往后无论是守着疆土,还是复兴大业,也有了更多盼头。”

  孙尚香双颊飞霞,垂眸时睫毛在烛下投出颤动的影:“嗯。”

  寝室内烛芯爆起灯花,将相拥的人影映在窗纸上,时而微动,时而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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