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绝世:开局金龙王逃出生天

第117章 以身相许(求推荐票子)

  古梦缘瞥见身侧的霍玉婷神色异样,眉尖微蹙,轻声问道:“嗯?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霍玉婷一手抵着额角,指尖微微泛白,另一只手在身前虚虚摆了摆,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稳,“方才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越是用力去想,脑子里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涨得快要裂开似的,偏又抓不住半分头绪。”

  “当真没事?”古梦缘眼中关切更甚,“要不找家医馆瞧瞧去?”

  “不必了,真的不必。”霍玉婷连忙摇头,手已从额上移开,努力扬起一丝浅笑,“就疼了那么一小会儿,此刻早已好了。咱们别去医馆添乱了,免得占了位置,耽误了真正需要救治的人。”

  古梦缘凝视着霍玉婷的脸,见她气色虽比刚才稍缓,却依旧带着几分病气,眉宇间不由得笼上一层轻愁。指尖下意识地探过去,触到她手背上微凉的温度,更是添了几分担忧:“你瞧,脸色还是透着青白,额角都沁出细汗了,怎么会没事?”

  霍玉婷想扯出个安心的笑,嘴角刚扬起便觉有些僵硬,抬手想摆摆手说无妨,手腕却被古梦缘轻轻扣住。廊下的风卷着槐花的甜香漫过来,拂得她鬓边碎发簌簌轻动,也露出眼底那片尚未散尽的迷茫,像蒙着层薄雾。

  “许是刚刚日头太烈,又猛地想起些以前零碎的记忆,头才有些发沉。”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中颤巍巍的蛛丝,稍不留意便要断了似的,“你看,这阵风一过,脑子倒真清醒多了。”

  古梦缘哪里肯信,眉峰蹙得更紧了些。她屈指在指上那枚暗纹戒指上轻轻一捻,一罐裹着绵纸的蜜饯便落在掌心,递过去时指尖还带着些微温:“先吃些垫垫,这蜜饯是前几日我去一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老店那里购买来的,甜丝丝的能压一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霍玉婷微垂的眼睫上,语气里添了几分郑重,“真要是想起什么犯难的事,千万别自己憋着。

  你别忘了,这里是兽宗,况且你本就是几个老不死的家伙亲自点的人,论起背景,比那些寻常核心弟子不知强上多少。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们陪着你扛,怕什么?”

  霍玉婷接过蜜饯罐,指尖触到微凉的瓷面,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揭开罐盖,一股清甜混着果香漫出来。她捏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裹着清冽的凉意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漫进心口。

  抬眼时正撞上古梦缘眸中盛着的关切,像春日里融了冰的溪泉,清亮亮的。方才那阵盘踞在脑海里的撕裂般的疼痛,竟真被这缕酸甜与暖意缠裹着,一点点消散了去。

  霍玉婷对身旁男孩方才那些冒犯兽宗高层的话,只当是没听见。

  她不清楚这男孩在兽宗究竟地位几何,也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但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和母亲能脱险,多半是托了古梦缘的福。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相识还不到一天,这男孩却总让她忍不住留意。她也明白,对方对自己大抵是有所图的,可这图谋绝不可能是她这副皮囊。论容貌,她不过清秀二字,远远谈不上绝色;况且她敢断定,以这男孩的家境,若真想寻些美人相伴,家里自会为他寻来,根本不必费这般功夫。

  她好歹也是来回公爵府的小姐,见到的东西当然也就丰富多彩了些。其他的不说,就说他的大哥戴钥衡别的不说,我四岁的时候就带了不少的良家进了府里。

  如此说来,对方想要的,该是她身上的某些东西——或许是她未来的价值,或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但她甘愿应下,并非自甘堕落,一来是为了母亲,二来她心里清楚,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个弱小的累赘,唯有等将来变强了,才能真正报答这份恩情。

  “其实啊,你大可以以身相许呢!”星梦龙蝶冷不丁在女孩的精神之海里冒出来一句,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霍玉婷耳尖腾地泛起薄红,忙道:“星梦姐别瞎说!”

  “以身相许本就是最没分量的东西,哪配得上这份恩情?”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霍玉婷恍惚间想起父母那段孽缘——母亲将自己托付给白虎公爵,到头来也没换来半分珍重。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自己变强。”她低低说着,眼底透出几分执拗,“等我强大起来,就能帮上古梦缘很多忙了吧?”

  “别提什么以身相许了。”她语气坚定了些,“没感情的话,不过是镜花水月;若对方心里没你,这哪是报恩,分明是结仇。这种事,本就配不上那份情谊。”

  (霍雨浩留存在她记忆里的片段,早已在潜意识中悄然重塑了她的认知。)

  虽说已是十岁的年纪,偶尔也会幻想将来会遇上怎样的人,脑子里闪过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但多数时候,霍玉婷对爱情始终又怕又盼。

  她向往着那样的情感——母亲每次提起对戴浩的爱,眼里总会亮起极美的光,让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都透出别样的神采。可她更清楚,正是这份爱,将母女俩拖入了如今的境地。

  虽说在白虎公爵府的日子,比寻常人家宽裕得多,比起原版的霍雨浩更是天差地别,但那位“好父亲”,她不过见过寥寥几面,如今连模样都记不清了。

  反倒是公爵夫人,她见得不少,那女人眼里像淤着泥般的疯狂与嫉妒,不也源于爱么?虽未曾明着打压她们母女,可那语气神情,至今想起来仍让幼时的她心头发怵。

  所以她怕,怕这份情感会带来毁灭。

  ……更何况,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母亲还在生与死的界限之中。

  “没成想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看得通透。不过啊!也就你这丫头片子,能把以身相许说得比路边野草还不值钱。”星梦龙蝶的声音里带着点赞同与哭笑不得到意思混合在一起,精神海里的光影轻轻晃了晃,“不过你说得倒也在理,强扭的瓜不甜,硬凑的情分更是磨人。”

  霍玉婷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袖口,耳尖的红还没褪尽,声音却稳了些:“本来就是。母亲当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些沉在记忆里的苦涩,像被水泡胀的棉絮,沉甸甸地堵在喉头。她转而捏紧了拳,“与其想些虚无缥缈的,不如好好修炼。等我有了本事,至少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这样帮助她,对她应该是更好的帮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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