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伟江这两个字输入搜索框,发觉这是个位于南方的地级市,城市很小,不怎么出名,当地也没什么特色,网上能搜到的信息不多。这座小城的常住人口才110多万,由此可见是座名不经传的小城市。“您看看是这个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个地名,应该是这两个字。那老头的普通话还挺标准的,听不出口音来。这明显就不是咱们辽江市本地的人。咱们是没啥本地方方言,就是有的字咬音咬的不一样,土生土长的肯定都有这习惯,他就一点都没有。”
侯伟点点头,他接触的一些外地人,尤其是南方来的,普通话要么特别好、要么特别差,很少有中间态的。这可能与他们的方言与普通话相距特别大有关。听他们说十里不同音太正常了,有的连隔壁村子讲的话都听不太懂。
“那位老先生还跟您提过什么吗?”
“那就没了,我总共跟他也没说上几句话。话说他有段时间没来我们家喝酒了。”女服务生若有所思的说。
“他上一次来喝酒是什么时候?”
“这我就记不清了,他都是用现金结的。不像拿手机结账的,还能查一下记录。算算,怎么也得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吧。”
侯伟默默点头,心想差不多就是从徐磊突然下落不明开始,照片中的拾荒老头就没再来这间小酒馆喝过酒。
这人会跑哪儿去呢?难不成是跑回老家丰源市了?吃过饭后,侯伟离开小酒馆,他步行返回小区广场,坐在公园休息的凉亭的椅子上,将这一上午收集到的信息整理过后发给了昨天接触过的南城分局的刑警,两人昨天加了微信。
对方看到信息后直接打来了语音通话,两人一番沟通后,对方说会根据这条线索和丰源市当地的警方取得联系,看能不能从那边查到有关拾荒老头的信息。
结束通话后,侯伟靠在冰凉的柱子上,人有些昏昏欲睡。原本在广场上休闲娱乐的老人们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回家吃饭或午睡了。
空气被灼热的阳光炙烤,宛如泛起涟漪的水面。侯伟打了个哈欠,躺在凉棚的长凳上,枕着胳膊,很快就熟睡了过去。等他再次苏醒,就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了。几位打扑克的大爷的争执声将他唤醒。
“那牌能那么出吗?”
“我抓的牌,我想怎么出就怎么出!”
“那你别跟我一伙,你跟别人一边儿去!”
看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因为打扑克牌的问题争的面红耳赤,侯伟无奈的从长凳上坐起。这一个多小时睡的腰有些疼,他站起身活动筋骨,顺便查看手机有没有收到新消息。除了宋佳人发来的几条微信,没有其他人给发来消息。正想着今天李小玉还挺消停的,手机直接就跳到了来电界面,打来电话的正是李小玉。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嘟囔了一句,侯伟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你在忙些什么。”李小玉小心翼翼的问。
“我刚睡个午觉。”
“哦,好的。”李小玉声音中难掩失落之情。
“你怎么样?警方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想着要不要过去一趟。”
“你最好还是别去了,他那边人手也紧张,还得专门分人照顾你。要是有进展会联系你的。”
“行吧,那我就听你的不去了。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真是没用。”
“也别这么说,在家里找点事情做。”
“问题是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干别的呀。不瞒您说,今天睡醒后一直就迷迷糊糊的,都过了中午我才想起来没吃饭,赶紧对付了一口。”
侯伟无语的问:“你这连饭都想不起来吃?”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低血糖,头晕,我还饿着呢。”
“行了,别担心这些了,你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这种时候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好的吧。侯先生,你是在外面吗?怎么听到这么大的风声?”
“对,在外面。你没什么要紧事吧?”
“啊,对,就是打个电话问问。”
“那就先挂了,有事你再打给我。”又叮嘱了几句,侯伟将通话挂断。他不想让李小玉知道的太多,正像他说的那样,现在不添乱就是帮忙了。让李小玉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对各方面都是最稳妥的情况。
盯着广场上的老人们发了会儿呆,侯伟回过神来。继续开始在小区中寻找拾荒老头信息的旅程。
侯伟这次没再给钱,也因此很多老人连照片都没怎么看,就说不认识。不过还是找到了几位热心肠的老大爷认出了照片中的老头。不过他们的描述都比较统一,照片中这人平时不在广场待着,看到他时基本都是在垃圾桶旁拾荒。也有人在小酒馆见到过他,不过都没和他说上过话。
在小区内逛了一大圈后,侯伟最终还是来到了发现徐磊尸体的那栋居民楼前。在这栋墙皮脱落的居民楼的3单元4层中门,就是徐磊尸体被发现的出租屋。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拾荒大爷就住在这间狭小的一居室里。
走进楼道,沿着破损的水泥楼梯来到4层。倒是没有警员在门口守着,但是那扇破旧的深蓝色防盗门上被上了电子封条。侯伟打量了封条几眼,转身敲响了隔壁邻居的房门。不知是屋内不住人,还是白天人不在家,没有人回应。侯伟又去敲了另一侧住户的门,同样是无人理会。
侯伟有些为难的站在狭窄的楼道内,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就在此时楼道内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正在上楼。
侯伟转身注视着楼梯,听脚步声。那人似乎体力不太好,没走几步就要停下,还有些大喘气。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吗?侯伟走下几节楼梯,透过楼梯扶手间的缝隙向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