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只爪子。”侯伟灵机一动,“难不成那是龙爪?”
“有可能。”AI少女点点头。
“这人是个社会人。要是知道他的生肖就好了。困在缸中的鱼还没有回消息吗?”
“没有。”AI少女摇摇头,“不过从目前已经找到的37名符合条件的人中,只有三个家庭中的男性成员在脖子上纹有龙爪。”
“这都有三个?”侯伟惊讶的问,“话说你什么时候找到37个符合条件的人?”
“截至目前,还在分析中。”AI少女耸肩回答。
“把相关信息给我,我这就发给石晴雪,让她去调查。”
“已经发到你V信上了。”
侯伟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了一个表格,点开后是三张表格,分别对应三处地址和三个有可能是困在缸中的鱼的身份信息。侯伟立刻将这份表格发给石晴雪,随后匆忙走出卧室。其中一处地址距离V所在的小区车程只有不到20分钟!他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
身后传来V的喊声:“你要干嘛去?”
“我去看看情况。”丢下这句话,侯伟穿上鞋跑出了V家的大门。
V追出房间看着自家门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AI少女跳到了走廊上的一块屏幕上,摇头说道:“这人也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把嘴闭上。你今天有些太兴奋了。”
“有吗?”只是觉得很有趣啊。”
“这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小主,我只是个AI,我能懂什么?”AI少女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屏幕。V揉了揉头发,转身走回房间。
冲出居民楼后,侯伟径直向小区外跑去。石晴雪那边还没有传来反馈,可能AI少女找出的这三处地址均不是发生这起命案的地点,毕竟蠢猪、毒蛇、小白兔这些对受害人的蔑称究竟是不是她们各自的生肖,谁也无法确定,可能只是那个施暴者一时兴起,给三名被害人起的代称罢了。骂人蠢猪、毒蛇在生活中太常见了。
没时间想这些了,侯伟把这些念头赶走。他现在只能尽快赶去V查找出来的那三处地址中离自己最近的那处。
这一下午等待的时间让他倍感煎熬,只能默默旁观一场残忍的屠杀在眼前进行,这令侯伟感到无比折磨。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已经出现了4名死者。这场灭门惨案很可能已经接近尾声,那个困在缸中的鱼是否已经踏上逃亡之旅了呢?侯伟不敢想象这种人一旦演变到无差别杀人,会制造出怎样的惨剧!
凶手是否否已经开车逃离案发现场?他要开车去往何方?他会向无辜者伸出屠刀吗?必须阻止最惨烈的情况发生。
跑出小区后,侯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他带去V查出的地址。一路上交通灯阻碍着出租车的行驶,走不了多远就得被迫停下来等上个几十秒、甚至几分钟。
侯伟万分焦急,恨不得跳下车靠两条腿跑过去。他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还站在自己这一边。终于,出租车将他带到了地址所在的小区。侯伟跳下车后没有向着小区正门跑去,而是沿着这座小区的围墙,一直向东跑。
来到拐角处。他向左一拐来到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上,路很窄,双向车道上也没什么车,路旁只停着几辆落满灰尘的私家车。侯伟向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他后退几步借着助跑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小区围墙,跳进了枝繁叶茂的花坛中。
隐藏在枝叶间等待了半分钟,确定没有引发任何警报,侯伟猫着腰从花坛中走了出来。小区内一片静谧祥和,看不见什么人影,也没有见到保安的身影,这是一处高档小区,位于城市的边缘。
小区里有联动别墅,也有独门独院的别墅。侯伟查看着门牌号,向着V查出的那处地址找去。5分钟后,他站在了一扇气派的院门外。院门上开有供人出入的小门,院子不小,有篮球场大小,一栋三层别墅坐落在院内。车道蜿蜒着通向一座车库,院子内还停放着两辆车。
院内种植有各种花草树木,还搭建起了一个小池子里边养着一盆盆长势喜人的荷花,大片的荷叶几乎将水面铺满,隐约能看到荷叶间有气泡冒出,池子里应该是养着鱼。
站在院门口张望了片刻,侯伟看不到半点异样,有几扇窗户挡着窗帘,大多数窗户都光洁如新,但也看不太清屋内的情况。似乎是没有人影走动。
拿起手机查看消息,V没有发来消息,石晴雪倒是说已经给那三处地址的屋主打了电话。只有侯伟去的这处联系不上,其他两处地址的屋主已经被排除了嫌疑,不是在公司上班就是人在外地,应该与今天这起直播灭门案件无关。
是这户人家吗?侯伟将手机揣回口袋,按下了门铃键。他站在应答器前,等待着屋内的人前来应门。
过了不到半分钟,应答器的屏幕亮了。画面中出现了一张有些疲惫的男人的脸。“你有什么事?”那人问道。
侯伟回答:“您是许先生吧?”
“是我,你找我有事?”
“准确的说我是找您妻子有事。”
“你找我妻子?你什么人啊?”
侯伟信口胡说:“我是您妻子的表弟,她小时候在我们家还住过半年多呢。我妈是她表姑。”
“是吗?”应答器中的男人半信半疑的问。这人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衣领子也歪歪扭扭。在他身上倒是没有看到明显的血污。
是因为都洗干净了吗?侯伟暗自思忖。
“没听说过,你怎么突然找过来了?”
“因为有点急事。我没有我表姐的联系方式,已经好多年没联络过了。我这回是专程来找你们的。”
“你没有联系方式却能找到我们家地址?”那人警惕的问。
侯伟无言以对,他只是随口编的话。没想到这人还挺清醒的,不像是在经过灭门惨案后情绪失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