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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压龙

  陆安生拔刀,回身便要斩出,却发现,自己的刀划过的地方,一片芦苇自己伏了下去,躲开了他的刀。

  “年轻人不能太心浮气燥。”陆安生回头看到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一身白衣,一头白发,两对眉毛很长,向两边长去,垂到了下巴之下。

  下半张脸上,还有长长的白胡子,陆安生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和嘴,一副神秘的和蔼长者的形象。

  偏偏陆安生有些震惊,仍未放下自己手上的刀,却是叫出了眼前这位的名号,:“苇老人?”

  那老头笑了笑,眉毛与胡子齐抖,周围的那一片片芦苇,都随之开始摇晃颤抖:“嚯,年轻人很聪明嘛。”

  也实在不是陆安生聪明,真的是这位的名号与形象太有特色了。

  淮扬一带第十路外道,从黄河而来的,乡野精怪,芦苇精,苇老人,活动在淮河至黄河下游的几个支游间。

  说实在,这位的名声不算差,甚至很好。

  扬洲城中,不止赵老板,还有诸多的淮商,徽商,尽管古时候商人地位不高,可有钱便也能有势的他们,依旧总是做出些富贵人家常出的,横行乡里,欺行霸市的破事。

  有那么一户富商,家中三子好狠斗勇,强娶民女,恶事做了不少,让苇老人困在了淮河沿的芦苇中。

  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却死活就是在里头打转走不出去。

  最后一个生生饿死,一个自己栽进水里让水鬼捉去做了替身,还有一个精神崩溃,回去之后自己招供,下了大狱,却仍是终日难以安眠。

  类似的故事还有,低价强收,在饥荒时又高价卖粮的货船,一进芦苇荡,便失了货品。转手,灾民要去芦苇中找吃食,便发现了大量的粮谷等。

  只是受了苇老人戏耍的几乎都是权贵,而官府很容易和他们串通一气,这才有了悬赏,其本身是常被民众口耳相传,当良善野神尊敬的存在。

  “您让他把我找来的?”陆安生上下打量着这个古怪的妖精,问道。

  “是,我和黄河有些渊源,看到故人,便来找你叙叙。”苇老人说话时,眉与胡一如既往的抖动着:

  “河伯世子九千九百一十三位,我改居淮河一带之后,可有许久没有见过了。”

  陆安生心中明了,这是他开的特殊身份带来的好处。

  “您……为何迁来淮河。”河伯子算黄河一带的小辈,这苇老人,算一算年岁则是大前辈,据说,已出现了三百余年。

  “还不是冯夷,我这天生地养的五十年后天修为,让他发的大水,没去了大半,近来,在淮河边活动,才勉强又恢复了大半。”

  黄河在古时候有三日一决口,十日一改道的夸张记录。北方流经燕京的永定河,古时候称无定河,泥沙俱下,洪涝问题严重,有的外号,也不过就是小黄河。

  这苇老人是苇草成精,黄淮两岸的芳芳芦苇便是他的实力象征,他的能力,也就是苇草不绝便永远不死,另外有能让人从一片苇草,迷路到另一片去的特殊传送能力。

  正是因此,那些被他困住鬼打墙的权贵逃不出去,拔草也拔不完,甚至放火烧也烧不完。

  “听他这么说,这个时间点的黄河神冯夷也出了问题了,不过,这个埋葬地应该接触不到那边的事。“陆安生想着,问道:

  “余树,在受您庇护?”

  陆安生觉得这颇有可能,另外,这么问,比较好套近乎,先夸人家做的是为民的好事嘛。

  “说不上说不上,虽然这孩子确实挺惨的。”苇老人抬起了手,让周围的苇草一低,陆安生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河滩上,摆弄石头的余树。

  “[守村人](壬)各村各镇天残地缺,天生不慧之人,大多难以生存,于是人们冠之以守村人之名,言其为众人挡灾,平日多行照顾,是乡野旧俗,也是人情世故。”

  “录物:《乡野集薄》(乡人野村,人情冷暖,记录民间村长保长,守村人,大户豪族秘事之书)。”

  “已被风土志异术吞噬,风士志异术进化为风土乡俗术[庚](除了在风土神庙当中使用,还可以对身份地位在当地举足轻重的官员、豪门大户或者特殊人士使用)。”

  陆安生的调查能力又上升了一个水平。

  “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苇老人看着余树,问道。

  陆安生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人合上苇草,又将两人包在了苇草之间,之后才说道:

  “他的爹、爷爷,全是这村中的工匠,那铁牛河桥,便是他的爷爷所修。甚至一直到他这一辈,都是村里修桥补路的有名匠人。

  然而三四年前,那野蛇卷水,他家在南岸,第一个被冲垮。

  他第一时间,也是唯一一个看见,那观音庙的尼姑化作了墨绿大蚺,掀了石桥,他父亲要去稳住定水铁牛,让那蛇妇一口吞了下去。

  事后,他被施了邪咒,没法直接与人提起那一日的事,便渐生痴傻,成了现在这样。”

  陆安生听了,瞳孔微动,“是这么一回事吗?可那条尼姑蛇没把他杀了灭口?”

  苇老人表示:“那蚺蛇修的水月阴仙术,没炼化胃肠,那一日,她吞了南岸三十二人外加八九个孩童,实在吃不下了。

  至于现在嘛,可能是嫌他呆傻吧”

  陆安生听了皱起眉头,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纠结片刻,最后开口道:“后生斗胆,前辈可否告诉我,这淮水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苇老人颇为淡定:“你不是知道的差不多了,河中有个大妖作祟,带着子子孙孙占据河神庙,借名食香火。

  陆安生迟疑片刻,表示:“那是个什么妖怪,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他不指望苇老人能够继续回道,毕竟这也太过详细了,苇老人显然比那一大半的名头都是被人诬陷的人鱼精更担得起这一路外道的名号。

  可这等秘密,说出来的代价显然不非,纵使苇老人是天生地养大精怪,也未必能担得起。

  谁知,苇老人居然真的开口了:“那妖怪啊,一共有,九条尾巴,分列淮水九条大支流,两只大手,各列淮水上游与下游。名唤个,压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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